第七十四章 勋贵与投资 (第1/2页)
一阵春雨洒向整个汉州大地,大地上,森林如海,山峰如塔,夹杂在青山之间的田野村落,就像是点缀在夜空中的繁星。
“汪汪!!”
“汪汪……”
几只瘦骨嶙峋的细腰猎犬正在追逐几只被驱赶出来的野兔,而在这些猎犬后面则是十几个骑在一看就很名贵大马上年轻人。
这些年轻人时而挥舞手臂,时而高声畅谈,看起来对今天的打猎非常满意。
“汪汪”,最先叼着猎物回来的是一只花色的猎犬,猎犬嘴里的兔子,刚刚落下,就被专人收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抢的太快,所以它不断的朝那个抢它猎物的人吠叫,惹的周围人发出了一阵哄笑。
“好一头畜生,如果我没有记错,总共才十五秒不到吧??”
看着手中的手表,张少同嘴里念叨着这个让他这个老玩客都感到惊讶的数字。
“张兄也不想想这只野花是我花多少钱买的,足足花了这个数!!”
看着对面马背上的郭成雄手中露出的六字手势,张少同嘴角动了几下,最后笑着开口:
“郭少好排场,我看别说是咱们这个野场游猎,就是去年皇家的园猎,你这只野花,也足以博得一个好名次,甚至有可能干到魁首,到时候见了郭兄,岂不是要叫一声郭郎!!”
“哈哈,张兄过誉了,我这等玩物丧志之徒,干成什么样,自己最是清楚,你说我在咱们这个野场子装装样子,要是真上了台面,岂不是要将祖宗的脸都丢尽了,就算真的赢了,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要我说还是张兄你厉害,将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可谓是商中奇才,我看啊,那个什么李任成也不是伱的对手,他那个西京首富,可谓最是名不副实!!”
郭成雄上来就把只是刚刚接手家业的张少同和身价“三个亿”,有三百岁之称的西京首富的李任成相提并论。
“郭少言重了,我若是可与李老板比,那才是贻笑大方呢!!”
张少同一边说,一边拨马向前,将排在后面的郭成雄掠过,直奔人群中的马重君走去。
“马兄最近在秘书处干的怎么样,可有些眉目??”
张少同将马拨到马重君身边,笑着询问对方的仕途,看起来很冒犯。
“张老弟怎么有兴趣问我这个问题,你不是自小对做官不感兴趣吗??”
“我对做官一向不感兴趣,其实我对于从商也不怎么感兴趣,无奈家里需要接班,只能放弃效仿唐伯虎的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耕田,换了一副市侩脸,还请马兄不要见谅!!”
张少同手持马鞭,嘴里说着“违心”的假话,而对面的马重君则是回了句“唐伯虎说的都是假的,他自己都做不到”,就拨马向左而去,留下一直想要知道些什么,但是就是等不到消息的张少同。
马重君是一个典型的世家子弟,戴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白嫩的双手,实际一摊开都是老茧,这些老茧都是小的时候习武打枪射箭磨损出来的,很多贵族都有。
汉国的勋贵阶层的教育其实和那些暴发户的纸醉金迷,慈母败儿有很大的区别,最明显的一个区别就是对教育的投入。
在汉国,如果说普通人家成才的标准是考上大学,最后不是考科举,就是去大企业拿高薪。
而这些号称“世家”的勋贵则是以“文武德”来评价一个人,尤其是家族的后辈。
所谓文,其实和外面那些普通人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这其中最大的差别就是教什么。
由于汉国实行统一教材,所以大部分实际学的都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复制人才”。
这样的一个教育制度看起来很完美,毕竟人才这个东西,其实最好用的不是那些“特立独行”“有主见的”,而是那些一模一样的。
因为在工业越来越细化的今天,所谓的复制,其实就是对于工业最大的配合。
毕竟工业生产的这种东西,除了最顶尖的人才之外,最大的需求其实就是那些中下等人才,这些人才是真正可以将一个产品变现,最后进入流水线。
而这些就需要培养大量的基础性,中等性人才,而这就是所谓的“公平教育”,最大的本质,而这种近乎“流水化”的教育也是大汉帝国之所以能够崛起的最主要原因。
而对于这些有人脉,有资源的勋贵来说,他们自然就可以不用接受这种流水线化教育,而可以选择所谓的素质教育。
而除了文以外,最重要的就是武,毕竟汉国以武起家,没有武怎么办,而武和文不一样,武要练,而这自然催生出了所谓的“剑术”“枪法”“习猎”,而马重君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至于最后的的,其实就是名声,对于他们这个圈层的人来说,名声很重要,比如说某个子弟花花公子,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到处泡妞,那么只要稍微时间一长,这个人基本在贵族圈就成了调侃的对象,大家相互的联姻也不会将此人纳入计划。
而好名声如马重君,年纪轻轻入秘书处当“检事”,再加上原来习猎比武时候积攒悉下来的名气,可谓成为这个时期,西京勋贵圈少有的“明星”。
而一直在乱窜打听消息的张少同则是一个典型的“贵商”,虽然因为勋贵的身份,天不廉耻的在商字上加了一个“贵”字,但那只是他们家的无奈之举,毕竟他们张家就不是科举做官的料,唯一有希望在军界打出希望的二叔,也在美洲之战中牺牲,虽然换了一个将军的追封,但那到底是追封,而不是实封,给张家带来的表面利益永远大于实际意义。
再加上张家子嗣单薄,除了和张少同之外,最大的也才十四岁,且人数不多,在普通人家可算是“人丁兴旺”,但在以“多个儿子多个培养人选”的勋贵圈,可谓是“一脸败相”,甚至有人已经在推测张家“出圈”的时间了。
而这些对于张少同来说,可以用灾难来形容,因为要维持住家里的产业,本来他这个最应该读书做官的长子,最后跑去经营商业这种在勋贵圈属于“下层”的事情,虽然很多人不说,甚至还会讨教几个经商心得,但是张少同明白,这些都是在看在往日的面子上。
“少同,最近怎么样,听说你们家拿下了郊区的那块地,怎么,你们打算盖球场??”
就在张少同准备告辞回家的时候,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以及伴随在声音里的马蹄声。
“江台,你不是去兰芳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兰芳女子不如我西京女子美艳,你小子又色心难耐,跑了回来!!”
拨马回头,刚刚好看到刚刚骑马赶来的男爵子,昔日大名鼎鼎的“风流少爷”江台。
作为一个熟知江台故事的人,张少同至少见过他四次脚踏两条船,最后竟然没事,以至于每次见面他都要揶揄一下对方,来缓解一下同为男人的嫉妒。
“哎,什么美女不美女的,老子都快被兰芳那帮土包子气死了,这帮家伙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混蛋!!”
“你说,就他们这帮人,竟然也敢跟老子提那个价,也不怕被撑死……”
“还有他们那所谓的贵族,我呸,一群土包子,搞个舞会,撩个漂亮妞,还要被那帮人排挤,我看,这帮蠢货,早晚被上面开出去……”
“你说,为什么都是贵族,这帮家伙和咱们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要格局没格局,要脑子没脑子,整个就是一群土财主,守着大财,却做着拿金锄头种地的梦,你说说,他们是不是脑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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