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邱团长 (第2/2页)
被炸伤躺在地上呻吟,被炸死的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残破不堪,红一片,黑一片,白一片。
书生也忍不住了,到一旁呕吐去了,这种血淋淋的画面十分刺眼,昨天晚上他们经历的战斗还算是含蓄,天太黑,再加上尸体都是中弹死亡,伤口面积不大,不蹲下来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而现在,这种画面血淋淋的呈现在眼前,这些没经历过阵地战场可怕的新兵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画面对心灵的冲击,连昨天晚上吃的饭都给吐了出来。
赵排长经历过这些,哪怕再次看到,也不敢去看。
军阀混战的时候,死的人更多,不过没有这么惨,那个时候,哪里有大口径的炮弹,都是一些自制的手榴弹,威力不是很大,死亡的尸体大都是完整的,没有现在惨烈,好在他的心理素质也很强,胃里翻江倒海,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赵排长瞅了眼夏远,见对方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波动,心里感慨,这样的画面竟然没有一丝波动,承受能力真强大。
很多新兵的心理承受能力都不行,大多数新兵第一次上战场,都会被枪炮声吓得傻在原地。
毕竟军阀混战的时候,炮很少,枪的威力很小,而现在,日本鬼子有飞机,有大炮,有机枪,有武器装备,很多上战场的新兵遭受日本鬼子的炮轰,绝大多数都被吓得尿了裤子。
看到血淋淋的尸体呕吐更是正常的。
郑大用看到一名士兵的下半身被炸断,还没有死,在地面上挣扎了好一阵,红的白的在他身后拉长,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这一幕给他心灵带来了巨大的冲击,生命坚强而又无比的脆弱。
“继续走吧。”
李万开了口,对这一幕见怪不怪了,他们四零一团在前线也有一段时间了,每天都遭受着日军的轰炸机不间断的轰炸,被炸死的兵实在是太多太多,很多连尸体都找不到,有的内脏挂在树上,血淋淋的,极为刺眼。
所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画面,生理上的不适应之后,没有其他感觉。
撤退的部队都遭到了日军轰炸机的轰炸,辎重丢了一大部分,一路上,到处都是被日军轰炸机炸碎的尸体,路边的水沟里的水红了一片。
四零一团的临时团部设立在了一个村子里,村子遭受过炮火的覆盖,在日本鬼子飞机轰炸下,已然化作一片废墟。
团副官听到夏远到来,来到外面迎接,见到一行五人,便道:“团座只见夏远,其他人在外面等待。”
夏远回头示意了一下,便跟着团副官进入到临时搭建的团部,临时搭建的团部藏在一个较为幽深的巷子,巷子深处有一栋保存尚且完好的房屋,被日军的炮火炸碎了一多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变成了临时团部。
邱行湘,四零一团团长,国军少将,黄埔系和土木系骨干将领,35岁就成为将军,1946年在北东四平战役中大显身手,被光头誉为“邱老虎”。
此时的邱行湘还没有成为邱老虎,方脸汉子,身上披着黑毛大衣,有着‘小光头’的称呼。夏远对这位团长的经历略有耳闻,1907年,邱行湘生于苏江溧阳南渡镇邱家桥。
邱行湘从小熟读四书五经,封建伦理道德在他的脑海中扎了根。他非常欣赏“忠臣忠一主,孝子孝双亲”的信条。
18岁考入黄埔五期步兵科,在黄埔军校时,他到处张贴“忠于一个党、一个政府、一个领袖”的口号和传单。
光头每次点名点到他时,不知为什么,总是不厌其烦地问他一句话:“你是什么地方人啊?”
每当此时,邱行湘总是两脚一并,不厌其烦地响亮回答:“回校长话,学生是苏江溧阳人。”
光头还会继续问:“你来黄埔是干什么的?”
他会大声回答:“革命!革命!还是革命!”
光头将手一挥,对其他人说:“邱行湘是黄埔的模范生,日后一定是模范将领,是你们大家的典范。”
邱行湘认为这几句夸奖是光头对自己的赏识,所以对自己的要求更加严格,更夸张的是,他还会模仿光头的生活细节。不抽烟、不喝酒、剃光头、身上经常披着一件黑色大毛,久而久之,也为他赢得了“小光头”这个绰号。
此时的邱行湘对光头格外的崇拜,也是一位悍将。邱行湘部队随67师在上海罗店与日军浴血奋战三个月,特别是在宜兴神山的战斗大伤日军元气,部队配合海陆两军炮兵主力截断长江交通,有力地支援了武汉大会战。
在淞沪会战结束之后,也参加了日后的金陵保卫战。
这是夏远第二次见国军将领,进入到了这么多副本世界做任务,他也只见过虞啸卿这么一位团长,和眼前的邱行湘非常相似,两人都是有大抱负的国军将领,不同的是,邱行湘的抱负有能够发挥的地方,但是虞啸卿受限于当时的环境,哪怕心中充满抱负,也无处实现。
“夏远,新兵营新兵,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过来吗?”
“不知道。”
说话的正是邱行湘,第一次和邱行湘见面,夏远盯着穿着黑毛大衣的邱行湘,眼神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
邱行湘望着夏远,伸开双手,披在身上的黑毛大衣掉落下来,被一旁的副官抓住,抱在怀里。
“你是我见过最不一样的兵,我让人调查过你,新兵营九连二排,就剩下五个人,包括你们排长,叫.”
他扭头看向一旁的副官,副官连忙道:“赵世国,陈建生,郑大用,牛海。”
“对对对,你们五个人消灭了三个分队的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