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 事端 (第1/2页)
云环翎晃了晃手中的茶杯。
“那这些修士在进城之后,还能出来么?”
老人家一愣,显然没想到云环翎会问得这般直白,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这个自然是能的。”
苏玖眼底眸色更深,不过很快她便想通了是怎么一回事。
“难怪要礼待了……”
云环翎目光转向苏玖,似乎在等一个解释。
“说白了就是揽夜宗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需要这些修士,但却又没有相应的实力去留下这些人,所以只能不停的供奉好处来尽可能的使对方留下来,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礼待。”
云环翎笑了一下“听着像是在收买人心。”
“不过,既然是对这些修士有所求的话,明面上,明码标价不是更好么?”
苏玖淡淡的看了云环翎一眼“所以啊,这就要看看,他们为什么不明码标价,直接说诉求,而是搞这么一出了。”
云环翎的眼睛微亮“去安城?”
苏玖摇头“这件事情我会报告给执法堂,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也别总想着搞事情。”说到这里,苏玖的眼底划过一丝黯然。
阿环和阿翎真的是完全不同,她和阿翎在一起的时候,阿翎恨不得离这些麻烦远远的,单是阿环却永远带着几分兴味想要凑过去。
他们真的是一个人么?
阿环看着苏玖又在发呆,便知道她又在想那位,他眼底的不甘之色越发的浓郁。
突然苏玖感觉到肩膀一重,紧接着看到的便是云环翎放大的脸“你怎么又在发呆,既然你不打算掺和,我们便尽快回去吧,昊天降魔杵还在你的手里,想来鬼坊那边的人应该快要急疯了。”
苏玖一怔,是了,沧澜宗还有事情等着她要处理……
苏玖收敛了所有的心绪同云环翎向老人家和他的孙女告了别。
只是二人才刚刚走出院门,便看到一个身形略微臃肿的女子,抱着一个昏迷了的人哭天喊地。
妇人的哭喊声,打破了小村的宁静,不少人都从门中走了出来看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柱子!柱子!你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啊!”
被妇人抱在怀里的男子,约么有二十一二的年岁,身形纤细,皮肤白皙,倒是有着一副还算不错的皮相。
妇人的旁边,还停靠着一个平板马车,就是那种最简单的一个木板两个轱辘临时搭建而成的马车,马车上随便卷着一个草席。车的旁边还站着一个看起来有几分手足无措的年轻人。
年轻人看起来和妇人怀中的男人年岁相差无几。
有村民见妇人哭的凄惨,忍不住上前劝慰“这是怎么了啊。”
妇人抽噎着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家柱子明明出去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那村民狐疑的看了一眼妇人怀中的柱子。他没敢说心里的想法,这真的不是睡着了么?
毕竟人死后,身体是会逐渐僵硬化的,但柱子……
这个时候村中热心的老大夫也走了过去“柱子娘,能将柱子给我看看么?”
女人像是看到了最后的希望一般,连忙点头“麻烦大夫了。”
老大夫见妇人满脸的泪痕,低声叹了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
老大夫先是看了看柱子的脸,虽然没有尸斑,但却也不见呼吸,大夫曾怀疑可能是因为睡觉呼吸太浅的缘故?
他打算上手给柱子把脉,只是他的手才接触到柱子的皮肤便惊住了,皮肤还带着人体的温热?那就更不可能是死了吧……
老大夫把脉的时间很短暂,不过短短几息时间,他便带着一脸疑惑收回了手。
柱子娘一脸期盼的看着老大夫,试图从他身上寻找慰藉。
“没有呼吸没有脉搏,确实像是死兆……”
柱子娘眼前一黑,险些直接晕过去。
老大夫见状赶紧道“不过,他应该是没死的,他的皮肤温热,肢体也不僵硬,又不像是个死人。”
众人哗然“老大夫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了。”
“别说是你,我也听不懂了,所以这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啊。”
“不过说起来,他可真不像是已死之人,我爷爷去的时候,在呼吸停止了之后,身体很快就变凉了,然后就僵硬了,他这一看,简直像是睡着了一般。”
其中一个少女若有所思的看着柱子,“你们看没看过前段时间安城里面流传的话本,妖狐传。”
有小伙伴看了少女一眼“安城?你能进去?”
少女撇嘴“我当然不能,但是我可以托人买啊。”少女在村中人家中算是条件不错的,再加上她在城中有认识人,能拿到安城的话本倒也不算奇怪。
想通了这一点,小伙伴又问道“这个时候,你怎么还突然提起话本了。”
少女翻了个白眼,“我只是觉得柱子的情况和话本中的一幕很像。”
“那话本主要讲的是一群狐妖和人类之间的爱恨情仇,其中有一话讲到,一只狐妖为了报仇,摄取了一个员外郎的魂魄。
第二天,员外郎被人发现的时候,便是柱子这般,面颊红润却没有呼吸,肢体也没有僵化,只仿如睡着了一般。”
少女并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说这段话的时候,马车旁边的青年用一种极其恐怖的目光的看了少女一眼。青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身体也跟着不自觉地抖了抖,面色更是肉眼可见的变得越发的苍白。
不过这个时候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那对母子的身上,自然没有人察觉到青年的异样,只除了两个人……
老大夫扶了扶胡须,要说这种状况,他今生也是第一次得见。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几乎想要将自己缩成隐形人的青年。
“桶子,今天是你和柱子一起出去的?”
突然被唤到名字,青年猛然抖了一下。
同时,原本还抱着儿子哭嚎的妇人,也用看仇人似的目光盯着名为桶子的青年。
“就是你!就是你害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如果不是跟你出去,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桶子的眼底有愧疚之色划过,显然也在为自己好朋友的遭遇感到难过。
“你这孩子,回村后,便一言不发,你和柱子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话啊。”
桶子张了张嘴,但最后却吐不出一个音节来,随即他的面色越发的惊恐,身体也抖得如同筛子一般。
他掐了掐自己的嗓子,面露痛苦之色。他似乎很想说话,但就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去来。
“你们现在就算是逼死他也没用,是禁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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